诗与死

什么都发,间接失踪,谨慎关注。

说出“喜欢”

#部分语言和情节取自真实场景。勿代三。无差。硬要说私心mafusora



“最喜欢的人是そらるさん。”

まふまふ话一出口,周围人的眼光一致投向默然不语的そらる,只见那位唱见界的大前辈眨两下眼睛,无所谓地一摊手:“反正明天就会说‘最喜欢的果然是早上叫我起床的妹妹了’之类的话吧。这家伙的话不要太当真比较好。”

拍掌的声音和各种仿佛来自鬼畜素材的笑声融合在一起。まふまふ也拍着手笑起来,只是小指酸涩地勾起。

又是这样。


まふまふ喜欢そらる。

第一次知道そらる,是在niconico的推荐上。当时まふまふ刚开始做唱见,没有名气也没有钱。作为名牌大学的优秀生,工作是很好找的,结果他非要半路跑出来做音乐,把家人气得放狠话。本来的家回不去了,还好他手里还有上大学时省吃俭用和奖学金的积蓄,干脆自己租了个小公寓。说是小公寓一点也没抬举它,一张床——与其说一张床不如说三块木板,撑起一个上下隔间。上面睡觉,下面放为数不多的衣服。除开床以外的空间少的可怜,在这里就没有客厅餐厅之类的概念,只有放不放的下的考量。一把吉他挂在靠近天花板的墙壁上,怕地方太小给磕坏了。钱要留着交房租,饭就只能凑合着解决,沙拉酱盖饭的同时偶尔去自助餐厅吃腌菜换换口味。

那是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生活的苦和精神的苦,即使まふまふ没有想过放弃音乐,却逐渐迷惘:我想通过我做的音乐传达什么?我想从音乐得到什么?

这个时候他点进そらる的歌曲。男人的声音通过音质不太好的耳机流进まふまふ的耳中,唱得他喉咙紧缩,小指勾起。那是一种安稳的温柔的声音,可传达的力量坚定有力,让人想起广袤海洋中巨大的鲸,明明拥有仿佛来自远古的庞大身躯,却会在死亡后用身体回哺生养它的大海。

まふまふ小声啜泣起来,然后一抹泪水吸着鼻子打开电脑继续写歌。顺便翻翻偶像推特。

对,偶像。


名气其实来的并不慢,毕竟先天优势和后天努力摆在那里,没有理由不成功的。这个时候まふまふ已经和偶像见过面吃过饭了,也有了更多的朋友,住的地方也比之前豪华了不少,可谓是人生得意。于是某天夜里朋友打了电话,他睡眼惺忪地去开门,突然被拉住手腕一把从门后扯出去,接着是莫名其妙而铺天盖地的谩骂,其间不时举起胳膊要打人的模样。训斥结束后他啪地关上门,双腿颤抖甚至走不回卧室。恐惧着对方还没消气再次破门而入,恐惧着方才几乎落在脸上的巴掌,带着这样的恐惧昏沉入睡。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他不开门,对方就用手机轰炸,直到他不敢接电话,甚至直接关机为止。まふまふ蹲在墙角,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最开始。一个人,左手握住右手,右手回握左手,可仍然觉得寒冷。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まふまふ一哆嗦,他不敢动,怕是那些人又找上门来。大约一分钟后声音停了,他猜想大概是离开了吧,壮着胆子走到门边趴着听声响。正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那是他在这梦魇般的日子曾反复梦到,却没有勇气打扰的人的声音。

そらる在门外,语气轻柔:“まふまふ,你在家吗?我不会伤害你,请你开门。”


什么啊。まふまふ心想,这不是电视剧的经典桥段吗,被人欺负的女主人公和挺身而出的男主人公。这个人,温暖却不炙热,能让他安心靠近而不惧怕被烫伤。そらる,そらる,まふまふ想,真是好听的名字,无垠的天空,澄澈如雪山尖顶的积雪化水。这三个音节,光是从嘴里念出来,都会让心脏产生一阵酸涩的悸动。

我喜欢そらる。まふまふ对自己说。带着一点开心的,一点甜蜜的语调,说的是化开了全世界的糖果才铸成的一句话。我喜欢そらる。


可是暗里表白了好多次,そらる不为所动。说不为所动可能有些过誉了,那个人简直是根本没察觉到“まふまふ喜欢我”这个事实。完全当成了玩笑话。まふまふ有时候想,维持这样也不错。从空色围巾到after the rain,他们的关系只进不退,即使以后不唱歌了,他们也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可是他不甘心。

于是某次live完毕后的庆功宴,他故意抢过そらる的酒,倒一大半喝一小半。然后八成真地摇摇晃晃走路,成功获得了被そらる送回家的特殊权利。

听过まふまふ发誓他只喝了一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门会有五个钥匙孔的そらる干脆把小醉鬼送进家门,使出黑带的力量把人安顿在床上准备离开。

まふまふ一把抓住他。

“我喜欢そらる。”

喔,没加敬语。这是そらる的第一反应。

考虑到这人已经喝醉了,他耐下心来拍拍まふまふ的手说:“这句话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可そらる根本没有回答我。”

“…まふまふ也是我非常喜欢的相方。”

“我不想只做そらる的朋友,也不想身份止步于相方。”まふまふ因为醉酒而气息不稳,或者又有点害怕。酒精冲得他脸上绯红一片,透明液体无数倍放大他心中数年来被压抑的害怕和恐惧。他几乎要怕的想逃跑,想落泪,但他死死拉住そらる,止不住地要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我想和そらる一起起床,一起刷牙,一起吃早餐,一起入眠;想和そらる牵手,拥抱,想、想……”

想一起去看电影,在黑暗中十指相扣;想一起去看烟花,在烟花升上夜幕炸开的瞬间接吻。想和そらる做的很多事,想和そらる度过的很多时光,可那都不是作为相方的まふまふ可以做的。

“想成为そらる的恋人。”

“我好喜欢そらる,真的好喜欢そらる。从很早以前就在想,从很早以前就在说。或许我害怕そらる拒绝吧,可是我更害怕そらる完全不知道,最后由我带着这种心情死掉。”

“可以给我一个回答吗?”

まふまふ颤抖地厉害,泪水在脸上黏湿难受,但手已经没有力气去擦了。刚刚那番话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果そらる要离开,他一定留不住。

下一秒,脸上被纸巾覆盖,まふまふ的眼前一片洁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そらる的一只手慌乱地背在身后乱动,另一只手伸过去弹了まふまふ一个脑壳蹦。

“有必要哭的那么凄惨吗?…我又不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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